スカートが話せたら
如果裙子会说话
作者 张军霞
插画 砂威
周涛来到这所学校当老师几个月了,他悄悄喜欢上了同事吴小婷,可是,他早就听人说过:“那个教舞蹈的吴小婷心比天高(1),一般人她根本看不上眼(2)。”
周涛不甘心,试探(3)了几次,比如,抢在吴小婷前面来上班,为她烧好热水;又比如,听她随口说了一句喜欢绿萝,赶快买来一盆放到她的办公桌上。对此,吴小婷完全无动于衷,一笑了之。
一天,周涛无意中听到,吴小婷和女同事说起三天后就要举行的校庆(4)活动,只听她叹息着说:“本来准备了一个舞蹈节目,可是我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,吃了很多药也不管用,怕是要请病假(5)了……”
女同事听了,惋惜地说:“在我们老家的荒漠里,生长着一种草,用它泡茶喝可以治头疼,我们都称它为‘头发草’,早知道你有这种毛病,我带些回来就好了!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周涛悄悄打听,这位女同事的老家居然在千里之外!他找到校长请了假,直奔女同事老家,一路乘火车,换汽车,租摩托车,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“头发草”,又在校庆活动之前赶了回来。
他风尘仆仆(6)地站到吴小婷面前,手里捧着用“头发草”泡好的茶。吴小婷还没有反应过来,女同事已经抢先惊叫了起来:“这不是我们家乡的头发草吗?”很快,她好像明白了什么,对吴小婷挤了挤眼睛(7),把办公室的门轻轻掩上,转身离开了。
“我不过是头疼,你何必跑那么远的路折腾呢?”面对风尘仆仆的周涛,吴小婷不好意思地说。“因为,我想看你跳舞呀!”周涛腼腆地说。“还有呢?”吴小婷俏皮地追问。“还有,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……”周涛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,紧张得额头都冒出了汗。
“好吧,校庆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,我们打个赌,如果校长穿着裙子出席,我就同意和你交往。不然的话,你以后不许再打扰我……”
天呀,这真是个难题。周涛来到学校没多久,就听几个女同事悄悄议论过,无论天气多热,女校长从来不穿裙子。据说,女校长的初恋男友曾经非常喜欢送她裙子,可是因为双方家长的反对,两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。从此,她就赌气再也不穿裙子。
周涛只能听天由命,校庆演出那天,他早早坐到观众席,微微闭着眼睛,呼吸紧张,直到热烈的掌声欢迎校长落座,他才缓缓睁开眼睛:天呀,校长穿了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!
那天,吴小婷跳舞的情形,他已经不太记得了。但是,一年之后,他和她结婚,还是忍不住讲起自己最惊心动魄的一刻:“真是奇迹呀,校长居然真的穿了裙子!”她偷着笑,却不肯说破(8):校长平时的确不穿裙子,但每年校庆的日子总会破例,因为那一天,正好是她和初恋情人相识的日子。这件事,吴小婷早就知道。
(1)心比天高 お高くとまる
(2)看不上眼 眼中にない
(3)试探 探りを入れる
(4)校庆 開校記念日
(5)请病假 病欠届を出す
(6)风尘仆仆 長旅で疲れた姿
(7)挤眼睛 目配せをする
(8)说破 真相を明か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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